【BCMF】迷失之眼（上）
*cp：奇异玫瑰
*沙雕文风，迷惑设定
*我这人一沙雕就超级无敌ooc，酌情观看吧
“史蒂芬？睡了吗？”埃弗雷特推门。
史蒂芬果然在睡觉，或者说，他的肉身在睡觉，灵魂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去。桌上有一沓纸，埃弗雷特下意识想翻动一下，想到史蒂芬可能正在暗中观察，微笑一下垂手。
“你要是在，就关上灯。”埃弗雷特轻声说。
灯没有熄灭。埃弗雷特拿起桌上的纸。
龙飞凤舞的医生体。
埃弗雷特摇着头把纸放下，转头看史蒂芬。
要不要给他披个外套？
不对，他斗篷呢？
灵魂带斗篷出去玩了？
难不成有急事？
不应该啊，萨诺斯都化灰了，天下太平。
埃弗雷特有时觉得很庆幸，自己和史蒂芬在那五年里都是无知无觉的一方。痛苦总是留给活人的。他回归工作不到两天，总能听说某个朋友或某个亲戚，在这五年里失去了重要的人，一蹶不振或抑郁自杀。
结果死者们又回来了。
这叫什么事儿啊。
埃弗雷特玩着史蒂芬的头发丝感慨万千。同事告诉他说，妻子回家后，自己一晚上要惊醒个三五回，生怕身边人又没了。但是这五年对埃弗雷特和史蒂芬来说，不过眼睛一闭一睁，体会也就没那么深刻。虽然如此，埃弗雷特还是会在史蒂芬沉睡时，偶尔凑过来探听一番史蒂芬的呼吸，以判断他是灵魂出窍还是突发急症。
史蒂芬呼吸得很均匀。
埃弗雷特也就放心，给他披上外套后轻轻退出房间。
前段时间出了个大差。毕竟他是瓦坎达常驻外交官，五年累计下来的事也不算少，虽然国王陛下也化了灰，可国家总得运作。埃弗雷特看着那堆公务，在心里计算距光荣退休还有多少时日。一回美国他马上就告了假，专心和史蒂芬享受战后生活。
竟然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开工了。今天史蒂芬不太想动，赶紧回去加了个班的工作狂埃弗雷特拍着脑门，连叹自个儿是劳碌命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窗户啪嗒啪嗒响了两声。埃弗雷特抬眼刚看见一抹鲜红，下一秒斗篷利维就冲破桎梏，带着一身玻璃碴子席卷而来。
埃弗雷特下意识抱头。利维抖落身上渣子，卷上他的胳膊向史蒂芬房间猛冲。
史蒂芬并没有醒过来。
“他没和你一块儿回来？”埃弗雷特问。斗篷点点头。
“那他去哪儿了？”埃弗雷特问。斗篷摇摇头。
“你会写字吗？”埃弗雷特无奈。
斗篷继续摇头。
我在干什么啊…试图让一条斗篷写字…埃弗雷特拍拍它的肩部，平心静气：“史蒂芬自己跑路了？”
摇头。
“史蒂芬不回来了？”
点头。
“史蒂芬自愿不回来的？”
用力摇头。
“史蒂芬现在有危险？”
用力点头。
“乖孩子，”埃弗雷特摸摸利维的竖领，伸手去摸电话，“我马上联系复仇者。”
斗篷竖起衣角，竖起衣角的同时竖起衣角上的线头，用尽全力表达炸毛的概念。
一人一斗篷僵持不下之际，房间里出现了一个传送门，王走进房间，有目标有计划地捞起桌上的纸片，丢下一句：“玫瑰先生，请跟我走。”
下一秒来不及纠正读音的埃弗雷特就被斗篷塞进了传送门。
“情况是这样的，斯特兰奇的灵体找古一大师英灵去了。”王请埃弗雷特坐下，给他倒上一杯咖啡。
“哦。”
那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。埃弗雷特喝了口咖啡。
“可是大师的灵魂早已消散，除了时间宝石，就只有黑暗魔法能见到她了。”
埃弗雷特皱眉：“时间宝石已经被毁，难道？”
王摆摆手指：“你不要害怕，斯特兰奇是有原则的人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你这个说话方式让人不害怕才有鬼了。
“他用一个混沌法阵把自己传送去了古一大师圆寂之前，希望再得到她的一点启示。不过他当时显然没有经过多少深思熟虑，以至于看到大师之后忘记了初衷，篡改历史救了她的命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您说话啊。”
“我没听懂，”埃弗雷特手里的咖啡洒了一半，“而且如果篡改过去，‘现在’应该是一个完全不同的‘现在’才对，可我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。”
“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，”王拍了拍手，“你和斯特兰奇在此世缔结为灵魂伴侣，当他的灵魂被摧毁时，会在你这里留有备份。他救回古一大师，使世界被改变。萨诺斯没有来地球，那五年也没有发生。你现在走出去，会发现世界完全不一样。”
“……什么被摧毁？”
“史蒂芬为了救治古一大师，把自己的灵力消耗得差不多，现在困在轮回里苟延残喘。如果不去救他，他的身体将永远不会苏醒，像植物人一样。”
“那怎么救呢？”
“开启混沌法阵，回到大师死前的时间线，让她自然死亡就可以。但是只能你去。古一大师本来确实可以活，她没有，是因为预见到了黑暗力量的侵袭。斯特兰奇唤醒她，加速了黑魔法的扩张，如今我们法师受到控制，根本无法进入其他时间线。”
“可以让我自己消化会儿吗？”
“请。”
埃弗雷特在脑子里构建起简洁的流程图：史蒂芬作死→史蒂芬有危险→听起来必须要自己去救他。
狗卝日的斯特兰奇！
“我对他的那些战斗所知甚少，”埃弗雷特老老实实地说，“那时我俩还不认识。我怎么知道该做什么呢？”
“跟着斯特兰奇去医院，然后趁着护士医生们不注意拔掉大师呼吸器就好了。”
作为亲徒弟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狠？这特么不是谋杀？说好的自然死亡？
王扫一眼埃弗雷特复杂的神情，补充道：“你一介凡人也看不见灵体，只能这么做了。这是为了尊重历史，你放宽心。”
“所以，”埃弗雷特脸色铁青，“史蒂芬救了自己师父，而我要把他师父干掉。”
“Bingo。”
埃弗雷特腾地站起来，利维都抖了一下（它一直安静如鸡地捧着咖啡坐着）。王以为他会拒绝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？施法前还要沐浴焚香？”
“OK，”王也站了起来，扎个马步，阵仗很大的样子，“让我想想那句咒语怎么念。”
埃弗雷特想起史蒂芬在自己身边最常用的法术，把杯子续满。那是有时间宝石的时候。战争结束，宝石没了，最常做的大概就是随手画一个圈儿，让他从里面看星星。
埃弗雷特是个很喜欢天空的人，觉得这样很浪漫。
王念起咒语，双手摆动，眼前出现一个银光闪闪的法阵，像是用星星组成的。埃弗雷特恍惚了一下，回身招呼斗篷。斗篷像训练有素的大狗一样欢快地扑过来，一起立在法阵跟前。
“你现在必须努力回想斯特兰奇，想得越多，灵魂的羁绊就越深，传送过去见到他的概率就越高。”王大声说道。
“想……”
眼前银光变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，像是整个星空朝他盖了下来。埃弗雷特想着自己怀念免费咖啡的时光。
那时史蒂芬画了个圈儿：“咖啡有什么好喝的？咱们来看星星。”
“我不想看星星。”埃弗雷特跟他撒娇。
“那我们看月亮。”
“我也不想看月亮。”
圈里真的就变得无星无月的，一块纯黑的幕布。埃弗雷特看了看，笑起来：“博士，您这天气预报不准啊。”
“小玫瑰喜欢什么天气？”
“我喜欢不用出勤的天气。”
“那就是阴天了，喏，这就是，你不喜欢吗？”法师把探员搂进怀里，“小玫瑰不喜欢出勤，一定是因为太想和我在一起了。”
嗯，然后你就跑去异次元了是不是？
你给我等着，要是我把你找回来…
就一起看星星好了。
埃弗雷特丧失了一小段记忆，主观感觉只有几秒，实际上他也没数。像货车卸货一样被扔到了一个空间里，但是并不疼，埃弗雷特头晕眼花地爬起来，斗篷似乎也懂得不要引人注目，轻巧柔软地伏在他脖子上冒充围巾。
“什么地方……”埃弗雷特摸着脑袋小声念叨。斗篷敲敲旁边的牌子，埃弗雷特看见了“神经科”这个词。
谢谢老天！埃弗雷特内心狂呼。直接传送到医院而不用围观战斗真是太贴心了。
斯特兰奇在哪？古一在哪？埃弗雷特斗志昂扬，自觉能拔一百个呼吸器。
他走到护士站旁边，问有没有奇装异服的人冲进来急救。护士瞥了他一眼。黑西装配红围巾，可以的，这边建议您看精神科呢。双方各自尴尬之时，埃弗雷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哼着《Feels So Good》越来越近。
Your voice on the phone
电话里你的声音，
Keeps talking on and on,
持续不断，
No I can’t get enough,
我听不够，
And I can’t turn it off like I should
应该挂断但是我做不到，
Cause it feels so good.
因为跟你在一起感觉很好。
嗯？
这是……古一已经去世了？打击太大？
埃弗雷特身子一僵，随后想尽可能矜持地回个头，然而斗篷激动得带着他往前窜，于是埃弗雷特撞进了史蒂芬的怀里。史蒂芬刚刚摘下口罩，衣服还没换，埃弗雷特当然认得出，这是史蒂芬，但不是成为法师的那个。
没有胡子也没有白发的史蒂芬。看着他的眼神写满了莫名其妙的史蒂芬。
埃弗雷特心里一冷，无尽的恐慌袭来。
王你个三流法师传错时间了。这么要紧的事特么也能出错？
史蒂芬还戴着手套，所以完全没有扶他一把的打算。被埃弗雷特这样注视着，史蒂芬觉得相当不爽。
啧，好没礼貌。我丑吗？脸长了点至于一脸见多玛姆的表情吗？…等等，多玛姆是谁。
“先生，您有事吗？”史蒂芬耐着性子问了一句。
“没事没事，我认错人了。”埃弗雷特惨笑一声，理理衣服，从他身边走过去。
史蒂芬又盯了他一会儿，心里觉得怪，又说不上到底哪里怪，耸耸肩，继续向前走。
埃弗雷特拐弯之后急着往医院外跑。赶紧去圣所，也许王会在那里，或者其他什么人，他们会魔法，总能想出些对策。
埃弗雷特冲进电梯。电梯下了一楼，停下了。一个戴着黄色兜帽的女子手撑着电梯门，对他点点头：“埃弗雷特·罗斯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埃弗雷特简直要为有人叫对了他的名字热泪盈眶。凭直觉他也知道这是古一。他能感到自己已经置身镜像空间。
“古一大师？”
“我知道你来的目的，”古一说道，“这不是王的错。我能感受到时间线波动，另一个古一也能。她干扰了法阵。但这不是坏事。我有东西给你。”
大师就是大师。埃弗雷特空落落的心终于咽回肚子里。
“等一下大师，这不是…”埃弗雷特惊险收声，把差点冒出的一句青光眼噎回去，“呃，时间宝石。您要把它给我？”
“这是穿梭时间安全系数最高的法器了，”古一从容地点头，“在未来杀死我，救出史蒂芬以后，记得一定还回来。”
埃弗雷特双手接过宝石。过去史蒂芬持有宝石的时候，对这玩意宝贝得很，不过也有开玩笑地让他摸一下。埃弗雷特知道宝石的利害，也是笑一笑就过去。
现在…简直像做梦。
“您为什么……”
“我曾看到史蒂芬有无限种可能。他本人的能力，甚至不在这颗无限原石之下。所以我相信，救他是值得的。”
“那您有没有看到他的这一种可能？我是说……捅了这个娄子。”
“你不能要求一个人从不犯错，”古一的声音轻飘飘的，“如果不是我过分修习黑暗魔法，史蒂芬的行为也没什么错。但我还是一样会选择离开。”
埃弗雷特叹了口气：“那您从现在开始修习白魔法，把之前损耗的补回来不好吗？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我手上，说实话，我总有种会摔了它的预感。”
“有的事情还有救，有的事情没得救，”古一说，“你也不要太担心。我相信史蒂芬，自然也相信他选择的爱人。”
埃弗雷特脸上发烫。镜像空间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了，他现在仍在电梯里，黄色兜帽的女人撑着门。
“祝你好运，”古一微笑道，“顺便，我也觉得它很像青光眼。”
“啥？”
电梯门缓缓阖上。
等等我关什么电梯门，神器在手有什么好怕的。回去多看一眼年轻的史蒂芬不好吗。
就看一眼。
史蒂芬做完一台大手术，其他人面有疲色，他却神清气爽，哼着歌在走廊上巡视，像雄狮在守卫领土。埃弗雷特驻足观望。
多帅啊。不过这货吊儿郎当的是谁？我家史蒂芬多稳重。也就是音乐品味没太变。作为一个爱好老派爵士乐的人，埃弗雷特没少为选歌和史蒂芬各种小打小闹。
上次闹起来还是一起去郊外游玩。史蒂芬可以开传送门，但埃弗雷特觉得慢悠悠地去更浪漫，于是两人开车去。史蒂芬的手要握方向盘还有些勉强，所以埃弗雷特坐了驾驶室，这给了史蒂芬充足的机会去选自己想听的歌。
I don’t wanna need you like I need you,
我也不想这样依赖你，
I don’t wanna treat you like I treat you,
我也不想这样对待你，
I don’t wanna leave you though I know I should,
我应该离开你但是我并不想这么做，
Cause it feels so good.
因为跟你在一起感觉很好。
“哎呀，”埃弗雷特拍着喇叭小声抱怨起来，“这歌不好，快切掉。”
“我感觉很好！Yeah ！It feels so good！”
“分手啊离开啊什么的，”埃弗雷特叫道，“哎，我不喜欢。”
“又不是真的，难道我写一首歌说小玫瑰穿着白纱裙嫁到我家，你就真打扮成那个蠢样嫁过来吗？这是艺术表现啊小玫瑰，你怎么连这个也不懂。”
“你竟然说我不懂艺术！”
史蒂芬的手覆上他的手背：“你怎么不反驳前一句？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嫁到我家来？”
想当然是想的，白婚纱就算了。其实现在的状态也很好，他真的不该再有什么奢求。
或者该奢求史蒂芬不要乱来了，受不住。
埃弗雷特想，当年史蒂芬作死的功力比起现在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。比如开车看手机吧…道路千万条，安全第一条。说机不说吧，文明你我他。
现在史蒂芬还是好好的，要不要提醒他开车好好看路？
可是如果史蒂芬没有出车祸，没有成为法师，他俩这辈子会有见面并相爱的机会吗？
而且如果少了史蒂芬的出力，未来和萨诺斯的战争不知会新增多少变数。自己是来修复时间线的，要是出了差错无法补救怎么办。埃弗雷特握紧宝石。
史蒂芬看见了他，走得离他近了点。
“先生，”他困惑地说，“您到底有什么事？”
“没事，”埃弗雷特脱口而出，“请你注意行车安全。”
哦豁，完蛋。
史蒂芬高高扬起嘴角。
“谢谢您的好意，”他温柔地说，“需要我帮您挂个号吗？”
tbc
嘻嘻，您猜是be还是h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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